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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versity of Southampton
写给他的大学杂志的信
“去年(一八九二年),我一直到六月一日都留在我的驻地学习印度语,接着,我到喜玛拉雅山三个星期,在一过后又回到那里去;我见到了许多宣教士,并且感到很愉快。其余的日子,直到十一月十五日我都在迪哈拉登( Dehra Dun)度过。我跟随吴尔曼( Ullman)先生学习。他是柏林的哥沙先生( Mr.Gossur of Berlin)大约在五十五年前所差遣出的宣教士中的一位;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他的属灵影响对我有很大的帮助:是一项经过多个月的寻求后,临到我的显著恩典。耶稣的宝血现在对我具有一种过去所不了解的大能。大部分的冬天和春天,迄今,我都是与印度的传道人一起在各乡村里度过。昨日,有八名属低阶级的村民在其中的一个村子里受洗。那是神所作的工,人纵然是他的器皿,在其中所发挥的效用也是微乎其微。请为我们祷告。我学印度语学得十分缓慢,只能在公众面前或交谈中说一点点。我经常不断地在为我的同学们祷告。你们当中是否有人会在今年出来?工人太少了——太少了。”
下面的短简值得注意:“海德是我在旁遮普时的一个老友。我清楚记得,他曾经因为重听,学不会当地的语言,而向总会寄上辞呈。随着他的辞呈而来的,是村民的一封请愿书,请求总会不要接受他的辞职,他们说:‘纵使他永远不会说我们的口所说的语言,但他能说我们心灵的语言。’于是他留在那里,成了宣教士中印度语讲得最好的人之一。”
写给神学院杂志的信
我们可以从他写给神学院杂志(Seminary Magazine)的信中看出,在那时便已经开始重重压在他身上的重担。这是他在一八九五年终所写的信——从那时起,旁遮普大大改变了。
“我目前与拉霍尔的马丁牧师同工,一起在拉霍尔和费洛兹普( Ferozepore)两个地区作工。这个工场内含有无数的村镇,人口大约有一百廿万。我们特别是在低种姓阶级的人中间作工,他们的人数我想大约也有廿万。他们形成了几乎所有村子里受人鄙视的农奴份子,被贬低到只配吃自然死去的动物的肉。在拉霍尔区内的九个或十个村庄里,他们当中大约有三百或四百名基督徒。在其中三个村庄中,有几个人是在今年(一八九五年)受洗的。我们的工作便是服事这些人,并且将工作延伸到其他村庄去。我对在劳克的工作知道得最清楚,所以尝试向你描述一下。此处的低种姓阶级基督徒老师和邻村的一名男士去年夏天在一起谈论了很久,但没有结果。老师送了他一本新约圣经,因为他能够阅读,而大部分的人都不识字。前几天,他告诉我,当他读到:“天地将要废去,但我的话永不废去”这句话时,他相信了。现在,他也是我们的老师之一。神就这样赐给了我们一名老师。在一月份,神赐给了我们一次持续了大约两三周的小复兴。我记得,在那些复兴聚会中,一个低种姓阶级男人的脸和头脑似乎能吸取神的话一一把神的话实际地饮进生命。当时,神赐给我简单明了的措辞,到现在我还在希奇。
“在那些日子的早晨祷告会上,我们都做简短的祷告,而信徒们就学习如何祷告。你可以从这其中看出事工中最令人鼓舞的一些事。我们希望在其它有基督徒的村子里也可以看见同样的事。另一幅图案是这样的。我们再次来到此处已经有一个月了,现在是遭逼迫的时刻。村中那些不是基督徒的较高层的种姓阶级的村民,曾经试图阻止我们的运水夫送水来给我们,也曾经偷我们的东西,据我所知,还曾经威胁要拉倒我们的帐篷,这一切显然是要赶我们走。他们夺取我们的教师所住的房子,以致我们没有地方可以供教师住。上个星期六晚上,有一个基督徒遭到了殴打。他们用这样的伤害来威胁所有的基督徒;这些是苦难,考验信心的时刻。我经常在宝座前祈求——我也需要为我自己求——但感谢主,那是一个施恩的宝座。
“虽然我所说的,已经超过了我应占的篇幅,但除了这样,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你更清楚此地的工作。至于我自己,容我谦卑地说,自我来到印度,神使我对他有了更清楚的认识。我们彼此了解。他显然已经准备好要赐福给宣教士、工人、基督徒,和非基督徒,尤其是那些属于低种姓阶级的人们。请凭信心为印度能即时蒙恩祷告。去年,威尔德( Wilder)有部分时间在我们中间。二月的时候他在拉霍尔。我们听说,我们在那儿的学院的校长艾文博士(Ewing)领受了五旬节恩赐,而其他人也加入了。赞美主!”
他在一八九六年终写给他的大学杂志的信中,向我们透露了他在较早的那些年间的抱负,以及神的灵如何教导他,预备他作更大的事。这是他在那时所写的:
“今年,各村子里没有归主的人,去年有。原因何在?我们——这里的两三个同工和我自己—一今天正在设法要找出这个原因。我们正开始有此想法,而今天在写这封信时提到此事,我觉得也是印证这想法是对的。我们正在想,把明天一整天用来为此事祷告。我们这样做的话,我相信一定会大有所获。就算我们的心和生活若有偏差,但只要能在神面前改正,就必定要领受极大的恩典;这恩典苦耽延了,就必如同留住一道水流湍急的河,一旦放开,它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汹涌而下。我相信,只要我们的心正确,基督的爱定然要赐给我们即时的,不变的,无可限量的,愈发增多的恩典。爱的本质本是如此。心只要正,恩典便只能被耽延,而不能被撤销。耽延这样的恩典只是表示,当它来临时,它必然会压倒一切。
“对我个人而言,这种对基督的爱的信靠是个新发现,它绝非值得我献上感谢的恩典中最小的。在基督里的生命是一个奇妙的生命——是有时候只能以‘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这句话来形容的喜乐经验。生命的潮流从坚固的磐石上掠起,就如活在窜升火箭中,而使一个人领悟到,他是稳固地站在耶稣基督的救赎上;站在他死亡的磐石上,他可以要求得着圣经上的每一个应许,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他的感觉如何。‘一切都完成了’。我发现,一个人愈靠近耶稣基督,他愈会恳切地以诗篇第五十一篇来祷告。”
海德先生在一八九七年写道:“去年夏天,我有特别的恩典,能在孟买附近,潘那的威尔德先生家里度过了为期六周的假期。他的家是一个圣洁的地方,而他又是那么的通晓事理及喜乐。我们基督徒要比我以往所知的,对宣道工作有了更多的关切。神正在研经、认罪,和归还赔偿上赐福给我们各人。”
患病与康复
一八九八年,我们发现神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预备他成为他合用的工人。神应允他的祷告,并且带领他走上一条他绝不会为自己选择的道路。神把他撒在一旁达七个月之久;他染上了伤寒,紧接着,背部又长了两个严重的脓疮,引起了精神极度的沮丧,以致他被迫作绝对的休息。在逐渐康复的期间,他写了几封短信,兹摘录其中一些如下:
“自我从去年五月病后,有很长一段日子由于精神上的衰弱而留在山上,虽然我十分希望回去工作,但不得不留在那里。我直到十二月一日才下山——在路地安那住了几天,参加我们的宣教年会;接着又在拉霍尔住了几天,才在圣诞节前回到家里(费洛兹普)。一整年,雅比斯的祷告(代上四10)都在我的脑海中萦绕。我祈求神:‘扩张我的境界’,心中所想望的可能是某些暂时的事物。神的回答是一场大病,限制天然人的力量和努力——使我多月不能工作,神谆谆教诲我等待的功课,把‘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这个伟大的功课深印在我的心版上。然而,随着等待与困境而来的,是灵性的扩增。神经常把属世的事物扣压住,或是耽延,好叫我们渴望,并且寻求属灵的事物。”
“去年的宣教事工由于总会的财库经费不足而大受阻碍。今年所削减的经费比去年更甚。经费的缺少也许是归因于我们太少向说:‘银子是我的,金子也是我的’(该二8)的那一位祈求。印度教会正在尽力做到自立自养。我们差会中所有同工每星期日都一起同心祷告,祈求圣灵浇灌在我们的身上。从我回到费洛兹普,我的体力一直没有完全恢复,只用了二周半在巡迴传道的工作上,但那二周半是一段大蒙赐福的日子。来听道的人听得十分专心,许多人归向了基督。我为几个人施了洗,还有许多人加入了要理问答教授班。你们各位愿意为印度、也为我的健康能在神的眼中看为宝贵,在祷告中寻求神的面吗?印度真使人筋疲力竭,但我要留在这里。”
岁末之宴
海德在一八九九年年终写给大学杂志的信中,让我们清楚地看见,主如何带领他进入这样深刻的祷告生活。我们相信,那封信会向许多基督徒说话。我们有多少人曾训练我们的身体来忍受为灵魂而有的劳苦与负担?海德远在一八九九年便开始使自己习惯彻夜的祷告。很多人无疑也有那样的负担,以致他们必须夜夜祷告。让我们来思想那封一八九九年的信。
“这些年充满了试炼,大大地影响到我的体力,而我又总是尽我最大能力去支撑,去忍耐。印度的属灵情况紧紧地压在我的心上,我的身体还没有被训练得能轻易忍受这些压力。我去年在费洛兹普时,健康情况很好;但现在(三月),我正努力要从冬天的过度操劳中恢复过来。整个冬天,我忙于作工和祷告。不曾见到什么果效,有也是微乎其微。有几位慕道友,我们后来也为几位行了洗礼。我担任纽顿博士一家人的助手,心里就象梅尔(Meyer)说的,希望在天父的工作中帮上一点忙。我感觉到上帝这个冬天带领我迫切为他人代祷是前所未有的。以前我从不知道整天工作,然后整夜在上帝面前为别人代祷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四、五点钟——甚至更早起床,晚上到—、两点钟才入眠,过去在家,在上大学时,我总把这些时辰保留给自己,或是用于享受宴乐,难道为上帝、为众人的灵魂,我就不能同样的付出吗?这封信谈的都是我自己,但我知道,你们会谅解的。愿主与你们同在。”
所在城市:南安普顿